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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柳州的朋友后,踏上去北海的高速公路,一路上在大脑里回放着这次相聚的点点滴滴,朋友的英容笑貌,时喜时悲,泪水涟涟,同时也打好了柳州之行的腹稿。
经过5个小时的行程,在下午3。30分到达了北海市区。还没出站,就有出租车来招览生意,说到北海有10公里路,20元,打表走。我一人出门在外,又是一大包行李,很不方便,就上车了。沿途,我兴奋地一边和司机交谈着,一边观赏着风景,欣赏着我梦中的北海。不久,便在空气嗅到了死鱼烂虾的味道,又看到了渔巷码头和停靠的渔船,海离公路很近的,和风轻给我介绍的一样。
司机直接把我拉进离银滩公园很近的海鲜大排挡,这里是一位重庆老乡开的,老乡两口子热情接待了我,并叫我去看了房,房屋很高档、豪华,老板娘说:“旺季是360元一天,现在是淡季,给我100百元,我问还有没有价格低一点的,她说这是单间,是最低的了,这里住宿全是讲包间,房间越大价越高,最后,看到老乡的份上,又少了20元,我就以80元一天住下来了。在服务小姐换床单时,又和我聊,她问了我出租车收了我多少钱,听说是20元时,她笑我被敲了,一般都是10元,还有住宿费司机提20元,并小声给我说:“别去吃海鲜,他们进价很低,卖给你们很高,飞起吃人”我很感激她给我的提醒。
因上午10。30的车,到后巳是4点多钟了,感觉头晕目眩,就出去找吃的,没想到走了很远,确找不到小食馆,全是海鲜大排挡,无奈之下,又回到旅点泡方便面吃,吃了之后,又迫不及待的前往银滩公园,这时正是退了潮的时候,银滩公园门口的桥下水很浅,一大群群,有半尺长的鱼在跳跃,游弋。对于钓鱼爱好者的我来说,顿时热血沸腾,好想马上回旅馆去拿鱼杆来钓,但我又想到海边去,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到海滩后,看到兰色的海面点点渔船和飞驰的快艇,还有银白色软软的沙滩,海水里嘻戏的游客和踏浪的人们,我好激动,也冲到海滩边,捧起一捧海水就尝,感觉比海南三亚的海水少了些咸味和苦味。这是我一生中笫二次到海边,很有一种满足感,真是不虚此行啊!我踏着浪,慢慢体味着这梦中的仙境。
回到旅馆,我向老板打听到涠州岛的事,他说每天开的船不一样,因此价格也不同,说着就拿出手机来给我打听,结果笫二天是豪华快艇,跟团走330元,中午吃一餐,上岛费和公园门票包括在其中,我无柰的摇摇头说算了,就在银滩玩两天就行了。回到房间不一会,老板又来电话说:“我去托了内部的朋友,说是我老家的朋友来了,想个办法打点折,结果少了70元钱,260元去不去”我被老乡的热情感动了,就答了去,反正一生就这么一次了。
我看到天在黑下来了,急急地穿上游泳衣,再穿上外衣后就迫不急待的朝海滩走去。夜幕下的银滩,在探照灯的照跃显得很美,海鲜烧烤滩在沙滩上摆起了长龙,但很少有人光顾,卖的烧考海鲜是油炸过的,要吃就在火上加热一下,没有香味不说,还有很浓的腥味,我闻着头都大了,更别说吃。走到海边,光线弱了好多,正合我意,朦朦胧胧,很有情趣。海里人有点多,我选择了一个辟静点的地方,脱掉外衣装好,放在岸上就下水去了,走了很远还很浅,我坐在海里,任由浪花冲击着我,一会又躺着,很舒心。突然,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打水仗的嘻闹声,我看着他们的亲热劲,突然心往不沉,感觉好孤单,想起在柳州时的温馨,不觉泪水涌满了眼眶,自己都觉得奇怪,在版纳独自呆了4个月,从来没这种感受,现在怎么了?是人老了?还是真诚的友情暖化了我的心?让我久违的泪水这么丰富。在水里泡了两小时左右,手脚泡皱了,开始感觉凉了才起来,穿上外套回旅馆冲冼去了。晚上睡得很香,感觉一身轻松。
笫二天,一早醒来时有6点多钟了,收拾完毕就到海滩去了。初生的太阳,红彤彤的升起在海边,晚上涨了潮,比昨晚来时水位高出了好多,很多游客在兰色的海边踏浪、散步、照象、和乘坐小快艇在海里飞翔,还有渔帆点点,好一幅诗情画意的图案,快艇老板向我招览生意:“就10块钱坐一圈”我友好地笑笑说:“对不起,等会我还有事”海滩边不时有小鱼和螃蟹在海滩上爬,还有很美的小海螺。我一边用像机照海滩美景,一边捡海螺,到8点多钟就依依不舍的回到旅馆了,因为今天还要到涠州岛去,不能耽误了9点钟的行程。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下楼来时,老板巳等候在那里,他笑盈盈的拉开小车门让我坐进去,开车送我到了港口码头,并属付我注意安全,还指给我看了我将乘坐的快艇,然后指我吃早餐的地方才开车回去了。我进得餐厅问炒米粉的价,居然要15元一份,但考虑到在也没有地方吃,就忍痛让他们敲上一棒算了,反正难得敲到我一次的。还好,炒了肉在里面的,麻辣味,很适合我的味口。
吃完后,快艇就开始放人了,我进到底层,确实很漂亮,又开着空调,感觉好爽,我悠闲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突然听到了乡音,注意一看,是一对60多岁的老夫妻在找坐位,刚好是在我旁边的,我友好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得知他俩离我家不远,很是兴奋。一路上聊个没完,他们每年都要出来旅游两次,很洒脱的。我也问了他们的票价,确实是330元一个人,还自己到码头上来买的,我对旅馆的老板更生出了一份感激之情。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到达了涠州岛,导游们举着写有名字的牌子在岸边接,一个导游带10个人,我找到了我的导游报了到。火辣的太阳考得我背气,真后悔没带伞走,正在四处打量时,和我一个队的女孩主动和我聊起来了,她问我是不是一人出来的,我回答了后,她又自我介绍她是山东的人,现在北京工作,28岁,她也是一人来的,是因为出差离这里不远,特地跑来游。我俩一起跑去各买了顶旅游帽子。
人等齐了,导游带着我们朝前走去,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街道,看来这个地方比较贫困,房屋也陈旧,据导游介绍,是去年才开发成旅游地区的,还不时有老太来向我们推销香樵,一元一串,有两斤左右吧,可我又是不喜欢吃香樵的。导游带着我们朝一个小饭馆走去,说其他地方没有饭吃的。不一会就摆上来了一桌菜,8菜一汤,多数都是海鲜,有小贝壳煮东瓜汤,没一颗油珠,有炸昌鱼,有清蒸昌鱼,尤鱼炒豆牙,还有一盘不知是什么东西,半肥半瘦的,我以为是猪肉,结果吃在嘴里好腥,令我翻胃,和海南时差不多,好在有盘青叶子菜和劣质的榨菜,免强吃了半碗饭,突见老板里面桌上有红薯煮稀饭,征得他们的同意后,勺了一碗来吃,很甜很香,才把胃填饱了,真是命苦啊!山猪儿吃不来细糠。
饭后,导游把车找来了,上了车后,导游介绍了立在海上有座小岛,形态象小猪,得名叫猪仔岛。沿途公路很烂,只溥溥的铺了一层泥青,而且很多巳经掉了一半,坑洼不平。金黄色的土地上,除了香焦什么也没有,只有遍地的野生仙人掌,据导游介绍,仙人掌结的果实叫仙人果,吃了凉血的,自然美容。还说了这里贫穷落后,就靠种香焦过日子,而且只有小学校,读初中还得坐上三个小时的船到北海去读,听着心里酸酸的。这个岛还不小,有一万多人口呢。
游览的笫一站是古老的天主教堂,红白喜事都在这里来办,里边的结构有点象国外的天主教堂,有一种威严的感觉,但也有些破旧。出来后,看见有10多个摆摊买水果的,有萍果、梨子、香樵外,还有杨桃、波罗蜜、仙人果。我只对仙人果感兴趣,价格又便宜,一块钱买12个,向李子般大小,老板剥了一个给我尝,里边呈玫瑰色,酸酸甜甜的一包籽,味道还不错,我怕带不拢家要坏,就只买了一块钱的,老板给我装小的,我去自己挑,没想到害死了,刺了一手的毛毛刺,又痒又痛。上得车来,大家相互望望,突然开怀大笑,凡吃了的,嘴巴全成了玫瑰红,导游笑着说:“我给你们说了的,仙人果是自然美容的嘛”
汽车向着火山岛公园开去,进了公园后,就开始下山,很陡的山两旁,也有不少卖东西的小贩。直下到海边,才看见当年火山爆发的岩石,和海边一个个火山石的大坑,火山爆发是来自海底的。当地的居民很多都是用这种岩石彻的房屋,石头非常重,像铁一样。下山容易上上难,累得我们半死,好不容易才走上来,大家都报怨没什么看头。上车后又直奔火山爆发展览馆,看了火山爆发的图片、奇石、录像和说明。
下山来到海滩,这里人很多,热闹非凡,可以深海潜水,才120元,三亚要280元呢,很多年轻一点的人都去了的。卖各种干鲜海味的、卖水果、珍珠的、饮料及烧烤海鲜的很多。我直接冲向了海边。在刚退潮海滩上,很多游客在捡拾海螺贝壳,我捡了几个刺螺还是活的,又抓了很多寄居蟹,用旷泉水瓶装着,想带回家。
汽车又把我们送回离码头不远的妈祖庙,这里的人很信妈祖的。我趁机就照了猪仔岛的照片。
回到海边码头上,很多人排起队等着上船,其中还有外国人。和我们一起的山东美女提着一口袋烧烤的虾子和大螃蟹走来,她突然一下坐在水泥地上,打起盘腿就开始拿出螃蟹来吃,我吃了一惊,这个美女怎么这样不拘小节呢?地上没垫坐的不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吃了起来,完全是一幅馋像,旁若无人,很多人都在笑,还有的走上去围着她看,她只顾剥螃蟹往嘴里送,那个专注劲看了让人发笑。
上船了,又见到了老乡,商量今晚一起吃饭和游玩。回到北海银滩,老乡找了一位四川富顺人开的海鲜大排档,点了一份水煮肉片,要了一斤养植虾,这种虾只要8元一斤,还有一个小菜和汤菜,吃了50元,我按3分之一的价把钱给了他们,接着就朝海滩走去,踏着浪溜了一圈后,就迫不急待的朝银滩公园的门口走去,为的是心被那里的鱼群牵挂着的。这时,天完全黑下来了,但桥上被两排灯光照得很亮,我拿出了超短型的鱼杆和蚯蚓,拴好就叫老乡钓,他也是一个鱼猫,看到这多鱼很感兴趣,就下钓了,引来不少的人观看。没想到这些小精灵不领情,丢到嘴边闻都不愿闻一下,老乡失去了耐心,把杆丢给我回去休息了。我不死心,继续钓着,不管怎样逗,鱼儿还是无动于衷,气得我行,收杆回到旅馆里。老板听说了经过,笑着说:“你以为这是淡水呀?蚯蚓怎么能钓起海鱼?你早点和我说了,拿几个死虾子去钓就没问题了”我笑着说:“名符其实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呀”
气温还在31度,天气很闷热,空气里始终飘浮着死鱼烂虾味,闻着胃里难受,每天夜晚都要把空调开到后半夜,思来想去,觉得目的巳达到,还是回家算了。我到楼下找老板,问了回去的线路,他叫我坐汽车到南宁,然后由南宁直达重庆。如到桂林玩,还得走回头路,回到柳州再到重庆。我也感觉累了,就直接回家吧,以后坐飞机再到桂林玩。决定好了后,老板答应笫二天给我联系车票。
我问好了鱿鱼和墨鱼丝的价,就出去买了,因我女儿很喜欢吃。经讨价还价,鱿鱼丝是15元一斤,墨鱼丝12元一斤,各称一斤付钱后,拿回旅店时,老板看看货色,觉得很好,又问了重量,听说是2斤就笑了,放在称上一称:“看看吧,才一斤四两,快拿去找他”我气得不行,马上回去找了她,她很尴尬,急忙说好话,给我加得鼓鼓的两包,用她藏在下面的称了递给我,并问我是在哪里约的称,我说是海鲜大排挡,她要问我哪一家,我就不理她了。她接着说:“不耍称赚什么钱,他们大排挡的更耍得凶,一斤海鲜只有6两呢”我走时,发现了她在跟踪我,很怕给老板找麻烦,心里不安。
笫二天,我6点钟就起床了,收拾好行李,又是两大包,真累啊!然后出得门来,又到渔港去参观,只见好多的渔船停靠在岸边,正在抬下一包包的东西上来,岸上还有三五成群的人一堆堆的,我好奇的走近一看,包里倒出来的是渔网,渔网上挂着螃蟹,正在一个个的取下来,然后用一种什么草把脚捆起来,有的包里倒出来的是虾。周围走了一圈,全是一样的,我好奇的问:“怎么不见有鱼啊?”有人回答我:“下午回来的才是鱼”哦!我明白了。渔民问我要不要螃蟹和虾,说螃蟹13元一斤,虾子25元一斤,叫我到馆子里去加工,比大排挡便宜多了。我笑笑说来不及了,一会要走。我顺着海边走去,见很多人在钓鱼,又发现渔港的右面还有很长的银滩和广场,我怕误了剩车时间,不敢去了。这时,天空飘起了小雨,我快步回到旅馆。
老板为我把车票买好了,我把房间退了,行李搬在楼下,然后要了一盘炒粉吃起来,家乡人就是不一样,做的东西很合我胃口,5元一盘。饭后,老板又用他小车把我送到城里汽车站,让上了车他才走,我很感激老乡为我做的一切。虽说在他店里住了两天160元,但算起来,他为起码接约了100元,是游火山岛,买鱿鱼丝和用车接送,还是没吃什么亏。
汽车开动了,我专注的看着北海这个城市,想把它牢牢地刻在我心中。别了北海,别了好心的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