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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听着最浪漫的事歌曲,体会着歌中表达的情意,不禁让我想起叶芝的诗歌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那是上大学不久,终于跳出了中学的苦海,可以有暇看自己曾经喜欢但为了高考而不敢看的名诗名著了,所以我除了上课和做必要的作业时间外,几乎整个身心都沉进了书的海洋,学校发的8张非专业借书卡几乎全用上了,一周一换。时值1980年代中期,琼瑶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故事正在同学们中间流行传看,虽然我对爱情的向往只是藏在心里,对爱情的理解还真是懵懵懂懂,但第一次读叶芝的当你老了一诗,还是被深深感动:是什么样的爱情,会使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白发,爱她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爱情真有如此大的魅力?
白发,皱纹,离当时年少轻狂的我还只是很遥远的事,遥远的根本不会去想,也只有偶尔从诸如罗中立父亲之类的艺术品中,作为审美对象去感慨一番,所以初读那诗句时,也只能想像着,想像着梁祝的化蝶飞舞的无奈,虽然浪漫未免悲情,想像着罗米欧和朱丽叶的阴差阳错的离世,感天动地却叫人痛心,我问天问地问自己,难道爱情的真谛就是一起慢慢变老,一起与爱人坐在炉火旁,或打盹,或读诗?
我想像着那位爱尔兰姑娘,真有幸走进诗人的视野,走进诗人的生活,走进诗人的诗句,从而也走进了以后无数读者的心
并为她感动,为她想像。然而芸芸众生中,太多平凡的女子是无缘得到这样的诗,得到让无数如你我者羡慕的情,甚至许多女子一生都无缘读到这诗。
随着年岁的增长,特别是当爱情变成婚姻,变成琐碎的柴米油盐和互相的絮叨,甚至吵打,甚至冷对,甚至麻木时,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叶芝的叶芝的这首诗,在心里吟咏它,便多了沉默,多了梦想,多了思索,也多了更多的包涵和宽容。是的,每一个人都会慢慢老去,在浑然不觉中,在忙忙碌碌中,在百无聊赖时,不论女人,抑或男人。所以对拥有的爱情要倍加珍惜!而许多人都是在漫长的一生中有意或无意的错过了爱,或得到却又丢失了情。
尽管如此,爱情,这人类最美好的情愫,依然无时无刻不在蛊惑着你我,是啊,谁不想在短暂的今生拥有真正的爱,拥有欢悦的情啊!当皱纹在不知不觉爬上了年近不惑的我的额头时,我还是无数次读叶芝的诗句,沉醉于那种爱情的感动: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爱情的力量是如此的伟大,它让有情的男人既爱自己女人的青春美丽,也爱她的白发和皱纹。执子之手,相濡以沫,白头偕老是多么美妙的事!
然而,常态生活中,平凡人群里,又有多少人因爱蓬勃,因情枯萎,因爱生恨,因情生变呀,仿佛爱情,真的很令人恐惧,带有很大的风险,难怪钱锺书说爱情婚姻象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来。也难怪有“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的说法,从中不难听出一种对走过花季的女人某种意义上的否定,或心理的遗弃和背叛。这说明了许多人们离爱情世界的遥远,他们对真正爱情的亵渎竟成了流行的民谣,难道一些人竟不如大雁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吟咏着元好问的摸鱼儿,我又想起了叶芝的诗句: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渡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是啊,真正的爱情就是歌中所唱的最浪漫的事,它有着让我们仰望的高和亮!此刻,那熟悉的歌曲仍在耳边回响,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