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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是个公务员,是一个小市的司法局宣教科科长,由于学的法律专业,很早取得了律师资格证书,因而正常工作之余,给一两个单位当个法律顾问搞个第二收入。妻子在一所高中教书,平常管教孩子的事基本全包,他们的生活平平常常,有滋有味,我们同学都很羡慕。他出身贫寒,为人厚道,朋友们都很敬重他。今年春节在老家我们相聚喝酒聊天,我才知道,他心里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情人”情结。
依着他的情结历程,我整理出以下文字:
1、温暖的小手
许多年过去了,我们再没联系,虽然我也牵挂她,从朋友间拐弯摸角地探问她的消息,知道她过的平平稳稳,我也放心了。
小芳是我高中同学,三年高中她总坐在我正前排,我一不留神,她的两支小辫就晃入我的眼睛,她个子不高,但生性活泼的她喜欢在课堂发言,于是她的小辫不时在她站起时碰到我的脸部某一个部位,刚开始很烦,后来次数多了,觉得几天不碰一下好像缺了什么,心里莫名的失意,这是青春的骚动吗,当时我不知道。
她各科学习成绩平稳,尤其英语更为突出,但数学、语文不如我,上自习她老爱找我借字典啦,问题啦,吸墨水啦等等,其实她同桌就有,当时我们那个年代很封建,男女不怎么说话,加上我是个腼腆的人,因而她的每一次搭话对我都是一次脸红的过程。脸红归脸红,但心里美滋滋的。
高考她顺利考入本地的师范专科学校,我去了另一个学校复读,期间收过她寄的英语学习资料和几封鼓励的信。那个寒假,放假早的她来我们学校看我,我溜出学校陪她看了一场电影,电影名字记不住,只记得她的小手碰上我的手时我心的悸动,记得我的右手她的左手在一起磨搓的快感。电影散场,她又带我去了一家舞厅,她要教我跳舞,扶腰、踩脚、狼狈的过程记不清楚,只记得那美妙的一瞬间,当四目相对,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懂了什么,那是初恋的感觉吗?
当我也考入大学,书信来往中知道她恋爱了,我们就先是过年过节一封明信片,后来就不再联系了。但我的心里还一直有她那双温暖的小手的余温。许多年后,有时想起她,就想起一个朋友写的一首小诗:
记忆,曾经跌落
那一片夜的朦胧
当我的足音轻叩你
夜一样朦胧的心扉
月亮洒下爱的甘露
星星也在远方凝神
那一刻不知期待了多少年
那一刻花草的幽香醉晕了夜
四目相对切割着对方
你我的心曲就在
切割线上颤抖着共鸣
那一夜我拉着你的手
什么也没说
那一夜我们的唇
也是遥遥相对
那是初恋吗
那一夜你走后
到如今我只字未提
只让记忆,无数次跌落
那一片夜的朦胧
夜的朦胧里
我搂一缕月华
捧一片星光
轻轻地将我的心思敲打
只是键盘也敲不出
那种思恋的情结
思恋中有着哀怨的诗句
和太沉的情愫
那一夜已过去不知多少年
始终没消解
朦胧的夜里梦中的你
2、飘逸的长发
今年春节,一个同学向我打听小燕的情况,我无言相告,是啊,毕业分离后只偶然通过几次电话,虽然在大学我和小燕的关系可以乱真到谈恋爱的地步。
小燕和我是从同一所高中考上同一所大学的,我学的法律,她学的经济,但我两相识是老乡里最迟的,直到第一个寒假结束老乡结伴回家时才互相认识。也许是因为出自同一所高中,我们自然是一见如故,十几小时的旅途就我俩有说不完的话题,谈高中文科班各科老师的短长,谈我们班男生那次大闹食堂的大快人心;谈大学各自的功课,谈各地同学的方言。
那次寒假返校我们又相约同行后,我们的关系突飞猛涨。几乎每个周末都一起度过,看电影、逛街、滑旱冰、上公园,大学校园的假山、草坪、图书馆,校外黄河第一铁桥、五泉山、白塔山、雁滩等都好去处,都留下我们的欢声笑语。小燕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女孩,一米六五的个子,飘逸披肩的长发,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是他们班男生追逐的重点对象,但她奉行一个原则,不谈恋爱。而我心里有小芳的影子,也抱着大学不搞对象的念头,所以我们自然臭味相投,也不在乎老乡们让我们请客,在一起老拿我们开涮的戏闹。那时我们每月35斤粮票、27元补助,我不够吃,她吃不完,正好每月可以给我几斤饭票。出去玩,也是谁钱多花谁。坐在公共汽车上,她照样依偎在我的肩膀睡觉或说话,我照旧喜欢抚摸她的飘逸长发,有时也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但我们很好地把握着那个度,珍惜着彼此的感情底线。大学生活就那样开心地度过,直到毕业。她去了南方一所高校教书,我回到家乡所在地区的司法局上班。
今天,当情人节这个洋节日在中国闹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时候,我梳理着和小燕走过的那段日子,回味着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那一袭飘逸的长发还留着吗?她在他乡可好吗?
我们曾经有那么多机会去体会
从无意的动作中看出有意的期盼
从轻轻的步履中听出重重的心跳
从依偎时对方的呼吸中感受
从长发与手指抚摸中探寻
那一切是那么美好啊
妙不可言
那天分离时并不感到伤悲
那时到今天已过去许多年
直到现在打开记忆的引擎搜索
我才突然间明白
那可以是另一种情感
那另一种情感啊
不可拾起
3、最终的爱人
小霞和我相拥步上婚姻的红地毯,是介绍人的撮合,更是两情相悦的结果。
小霞是本省一所大学数学系毕业的。1米62的个子,不太长的头发有点自然卷,带着一副无边眼镜,很斯文的样子。学数学的她喜欢画画,画还获过省里的奖。也喜欢文学,但她的文字功底真不敢恭维。也许是这个缘故,她一见就喜欢上我这个在单位搞宣教工作会写点酸文字的人。而我最喜欢她的悦耳的声音,和温柔的性格。她不是那种很张扬的人,但却真是璞玉,时间越长越能感到她的温润和魅力。
说实话,和她谈对象,我们没有看过一场电影,进过一次舞厅,但我们喜欢周末骑着自行车去野外疯逛,去看黄河落日,去看桃花盛开,尤其是她的许多场合的善解人意,她和我一起谈论文学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我们经常互相留言,那段日子,我为她写过许多诗,每当说起这事,她笑着说我是用几句破诗把她骗到手的。其中一首题目是玩味名字:
孤独的山峰
静默的立着
峰顶上的片片枫叶
秋风里泛着红红细波
这红的峰
多彩的瑞霞
自由的飘着
霞光造就的缕缕金线
蓝天上织着件件霓裳
这彩的霞
霞光照着山峰
山峰醒了
红红的山峰显得更红
这霞,这峰
山峰映着彩霞
彩霞羞了
多彩的霞光显得更美
这峰,这霞
4。心灵的独白
我是个很传统的人,但并不是很迂腐的人,点击我的情感历程,也曾经在某一瞬间喜欢上某一个人,虽然我不是一个一见钟情者。每每也想浪漫一把,但那神圣的道德律仿佛一道高压线及时阻止了那不负责任的想法。想想也是,多么贤惠的妻子,那么乖巧的女儿,能舍得吗?
记得谁说过一段话,有些情意,转瞬即逝,有些则发展成爱情。长路漫漫,最后也许会消失,但你不会忘记,你曾在一瞬间爱上一个人,那是多么浪漫的事!
是啊,那段日子,我们一起走过
谨以此文献给2006年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