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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痛了手指
把光线的速度放缓，让你觉得房间
慢慢亮起来，等同一场缓慢抒情，要先酝酿
太快，就会割痛手指
割痛了手指
我们亲吻的距离，不等于唇齿
但我们路过落地窗，都想向外望一望。
那些静止的飞鸟和流动的人群
他们不新鲜，水里游动的鱼才新鲜
割痛了手指露出的伤口才新鲜
我们一边咒骂，一边竖起手指
仔细查看
在我出生之前
在我出生之前，那些英雄
他们的马蹄把草原践踏成黄土
他们的箭头，和微笑一样深刻
在我出生以前，他们不会说话
他们比划手脚
在我出生以前，他们梦想着诞生
一个英雄
在我出生以前，我就预料
我踩在他们的尸骸上，不敢向下望
裸沙
到冬季，沙洲就暴露它饱满的胸脯
这个时候有海啸，有雪花，有鸥鹭
每个脚印随着不同的背影走着
很多赤裸的人走进水里
很多赤裸的鱼藏在水底
很多赤裸的沙浮上来
浮上来，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