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江湖杜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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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江湖,叫人想起江湖艺人,沧州的杂技,北京的天桥,天津的三不管,上海的大世界等。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理就是江湖的规矩。比如,饶阳劁猪的,只能干长江以北的活。几千年的封建传统。还有这句话,上打君,下打臣,不打青帮一家人。江湖人事沟通有行话。叫:“盘道”一盘就知道你在江湖辈分。全国通用。江湖人士注重礼节。有朋友问,我懂“春点”吗?它是江湖中人沟通的语言,大家会知道杜月笙,也是戴笠的三哥。杜月笙(1888~1951)是上海滩卖水果出身的流氓头子。这云泥之别的二人是怎么“与”到一起的呢?这要从杜月笙对专制社会的认知说起。

    民国初年,杜月笙在上海流氓出道,社会地位与日俱增。但他深知,他的主要影响仅限于黑社会。而上流社会,尤其知识阶层,对他这股道上的人,无不鄙夷,往好处说,人家知识分子也只能对他敬而远之。杜月笙知道要想在这个社会上混得大气与体面,不至让人单纯地把他看成一个流氓头子,就不仅要攀龙(政权阶层),还要附凤(知识阶层)。军阀政客已在杜月笙的股掌间,龙(军阀政客意义上的龙真不是好东西)有了,他还缺凤。怎么办呢?杜月笙真是个人物,他为了接近知识分子,愣将自己与其党徒的服饰来了个大更迭,他规定:手下的人一律不准再穿上海流氓传统的短装,而要一年四季穿长衫,盛夏季节也不准赤膊露体。他还规定,身边的党徒言谈不准有粗话,要给人以一副文质彬彬的印象,特别要给那些有名望的大知识分子以文雅可亲、可登大雅之堂的感觉。杜月笙的绝活,就是削苹果,一刀下去,就是一条皮,干净利落。

    在杜月笙接近和笼络的高级知识分子中,章太炎算一个。章太炎晚年居住苏州讲学,经济并不宽裕,但名声很大。杜月笙一直想与其结识,以抬高自身身价,但惜无良缘。有一次(此节颇多争议),居住在上海法租界的章太炎的侄儿,与一位颇有身份与背景的人发生房屋纠纷,相持不下,就请章太炎帮忙。章太炎虽是名满中华的革命元老与国学大师,但在只认权贵与金钱的上海租界里,却是无能为力。无奈之中,章太炎忽然想到了杜月笙,他是法租界炙手可热的大亨,左右逢源,神通广大,于是放下名流学者的架子,给杜月笙写了一封信,请杜帮忙。杜见信后喜出望外,他尽全力为章太炎的侄儿排忧解难,并使房屋纠纷双方都得到满意的结果。事后,杜月笙借机专程去苏州拜访章太炎,章热诚以待。杜月笙告辞时,悄悄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张两千银元的钱庄庄票压在章宅茶几的一只茶杯下。在杜月笙走后,章太炎才发现这笔重礼。这时的章太炎对杜月笙是既感激又敬佩,认为杜讲义气,重礼节,礼贤下士,有古豪侠之风,自此二人过往甚密。杜月笙每月都派人给章太炎送钱,接济章的生活;章对杜也另眼相看,不仅为杜修撰家谱,还常常讲杜的好话。

    我看高级流氓头子,与官府政客没有区别。尽管江湖复杂,杜月笙也走了他辉煌的人生之路。据说杜月笙的女儿在香港。各人有个人的路。李真奥妙的盘了程为高这大树,飞黄腾达。蒋介石到上海滩要盘黄金荣大树。所以一般人走的路,象台阶。从一个高度到另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