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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节到了,谨以此文献给85后,90后,00后的孩子们,让你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题记
哥,慢慢老了。
喜欢怀旧就是最惊天动地的标志。
哥一直想,老了的时候,不把哥年轻的精彩故事讲给后人听,后人怎么知道哥得伟大?那时的哥岂不真成了一个泡沫传说?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岁月赋予哥的种种摧残和折磨?还有那些个刻骨铭心的疼痛?
哥一致认为,所有故事的开始都是美丽的。
就象哥的那些个青葱岁月。
哥慢慢开始厌倦尘世得羁羁绊绊,厌倦现世的安稳,当在和高血脂、脂肪肝纠结的时候,岁月轻轻流过,就无比怀念那些毫无瑕疵的青葱岁月,那份美丽,即使不是故事,也耐人寻味。
哥的年少,是在密密麻麻的竹林里度过的,是晃悠着火盆在崇山峻林里度过的,是在河边的蒿草丛里度过的。没有游戏机,没有电视机,没有手机。有的就是自制的手枪,后面按一粒火炮,扳机一扣“啪”的冒出一股黑烟,为此,高兴的忘乎所以。用竹筒做一个水枪,打起仗来,也可以疯到天昏地暗。用木头削一把剑,把人刺得头破血流,或者打“斗鸡”一打就是一个下午,虽然个子小,但是哥靠着灵巧的身段,屡屡获胜。从这些事情看,哥从小就具备“攻击性”的优良传统,攻击指数为五星半。
毕竟,哥从小是看少林寺、黄飞鸿、绝代双骄长大的一代。
除开这些技术含量极高的攻击性游戏外,挤“矮子”算是温文尔雅的了,冬天的课间,一字排开n多人,依靠着身体互相挨挤取暖,直到把看不顺眼的人挤出阵容为乐,这也算是环保低碳的取暖方式了。对于“扇包儿”、“抓石子”、“跳沙包”“打破牛”、“滚铁环”这些弱智的游戏,哥是不屑一顾的。
哥的四季,没有轮回。
春天,当山上积雪还没有融化的时候,哥就迫不及待的钻到水里扑腾,嘴唇都冻成紫乌色,而老师整人的法子竟然是让我们不穿衣服的站在冰天雪地里。天啊,一坨坨白花花的肉啊,站成一排排,也堪称一道秀美的风景了,害的那些女学生路过的时候,都低着头匆匆走过,身后留下不怀好意的笑荡漾在深深的山谷前。
等真的到了夏天,哥早已已经厌倦了水里的生活,向往的是街道上一毛钱一根的冰棍和两毛钱一瓶的汽水或者三毛钱一碗的凉粉,哥就是馋啊,怎么办呢?咬着手指头总不是办法,哥就到山上砍竹子卖,一捆捆竹子卖个四五毛钱,几个转身就花没了。直到钱止不住膨胀的欲望的时候,哥就想着卖废铁,那家伙挣钱啊,就把自己家的,三大叔二大伯家的薅锄、齿锄、弯刀什么带铁器的东西,统统偷来卖掉,然后他们拿着剩下的锄子把把,把哥身上打的紫一块青一块,更严重得是,把哥掉到楼梯上,打的哥惨绝人寰的叫,那种痛撕心裂肺啊,一直流淌着整个知了不厌其烦叫着的夏天。
秋天,注定是烤鱼烤鸡的季节。背着跨篮慢腾腾的去找猪草,总是松松的找一点回来,而大部分时间,都用跨蓝到河里去舀鱼去了,那时候鱼真多呀,一下能舀好几十条,用偷出来的盐巴腌制了,用菜叶包着放在火里烧熟就是美味,当烤鱼取之不竭的时候,烤鸡就成了最幻想的美味,偷了八里铺三里寨的鸡,用黄泥巴包了烧成叫花鸡,那才是人间珍馐,到是害苦了黄鼠狼,成了哥的替罪“狼”都以为是黄鼠狼偷吃了,大人岂不知,连鸡毛都吃的不剩的黄鼠狼,还没生出来呢。对于刚刚成熟的青涩磨盘柿子,只需埋在河滩的沙子里数日,就是美味的高招,至今的孩子们更是闻所未闻。
冬天,对于支个筛子捕鸟之类的,哥也是不屑一顾的,哥玩的是心跳。下雪了,山间的小路被冰雪覆盖着,哥领着几个兄弟或者长辈之类,扛起家里的长条木板凳就上山了,把木板凳翻过来,板凳的两条腿就是俺的方向盘,从山上“欻”的一下就飞奔到山下,耳边呼呼的风声和哥得尖叫声相映成趣,一只到n年后,才知道有种滑雪的项目,只是和哥比起来,这种项目显得弱爆了很多,而哥,也因为把兄弟摔得头破血流而要背负一生的骂名为此显得委屈万分。
在哥成长的年代,水果是长不成熟的,因为还没到一半大的时候,基本统统干掉了,河里的鱼是基本长不大的,因为都被我们这些没良心的一遍一遍放鱼藤精“痨”死了,螃蟹基本是无法繁衍的,因为基本都被我们这些残忍的家伙把八只脚用油煎炸着吃进肚子里了。
一只到哥在一遍遍检讨,一遍遍腿跪柴板子头顶洗脸盆的艰苦岁月成长的年代里,哥一直在犯着不可饶恕的错误,月亮牌方便面5毛钱一袋。哥每到周四的时候,就把这种鸡汁方便面买到一块钱一袋,而且是先付钱后给货,实在没钱了也可以佘着不给钱,下个周给,当然,下个周就是一块五了。“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那个时候,哥就给他们讲过这个真诚的道理,而彼时的哥,对于经商一直认为是个天才。尽管哥总是面对3乘以7这样的试题不知道等于几?嘴里念念有词,管它三七二十一,先等于28再说。
哥对于看电影算是情有独钟的,一部电影很令人难忘,那就是鬼片画皮,当时哥看得都是露天电影,看完后英勇的哥已不敢一个人回家,生怕有个女鬼跑过来将自己的心给挖走了,之后的很多年还是心有余悸,因为小时侯一直相信有鬼。长大后,才明白人其实有时比鬼还可怕。可那时不同,没那么高的思想境界,再加上一些小伙伴说他们看到过鬼,都是在半夜12点钟声敲响后,对此哥深信不疑,因为那是晚上连电都没有,一般八九点就睡觉了,只有鬼会在那时游荡。
哥从小就有种嫉恶如仇的优良基因,记得街道上一陈姓人家买了一个黄河牌电视,哥和伙伴们挤在窗子外边想看看封神榜中姜子牙的神通,陈姓人家总是用纸壳子把玻璃挡住,哥为了伙伴们能看到电视,不止一次的半夜爬起来,砸碎了玻璃,直到主人安玻璃没有碎玻璃快,从而意识到,自己做法很是多么的卑鄙的时候,哥才放手。他家的玻璃也才一直相安无事。直到现在,哥都很自豪,哥从来没有告诉伙伴,砸玻璃是为了成全他们看电视,因为,哥觉得,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是那么的天经地义。
哥最高兴的事,就是过年,可以吃好的,穿好的,更重要的是可以放鞭炮,那时放鞭炮是一个个放的,放不响的,还用斧子把它砸想,哥现在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似乎与放鞭炮有关。
哥最激动的就是,高喊那句口号:“时刻准备着,为做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努力奋斗!”那时,哥很兴奋,每当喊这句口号的时候,大有周总理老人家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豪气云天。似乎觉得21世纪是个多么遥远的世纪,当21世纪接班人有多的顶天立地似的,直到哥真的成了21世纪的接班人,没日没夜的为生活奔波的时候,哥是厌倦的无以复加。
哥的世界观发生伟大改变的时候,得益于老师布置的一片作文,题目是:假如我当什么,依稀记得那是半命题作文,同学们大多填上假如我当市长,假如我当科学家云云,而哥华丽丽的写上,假如我当老师的老师,哥义正词严仅仅有条华丽丽的写到:假如我当老师的老师,我可以变换着花样体罚我的老师,可以让他们把双手抱在后脑上蹲马步,可以让他把衣服脱光赤条条站在冰天雪地里,可以让他摆个造型一摆就是一个下午,可以让他把“我不要脸”几个字抄写一千遍。。
老师把哥的作文赋分为“0”且不解气,一连写了三个“0”哥能从他第三个“0”的笔画中感受到老师气吞山河的怒气,哥在三个“0”前加个1,为此,老师让哥把这篇作文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出来,赢得哄笑若干和大拇指若干。老师还不解气,命令哥把这个千字作文抄写了1000遍,只抄到阴晴圆缺,抄到潮涨潮汐,只抄到哥哭泣方才作罢,为此,哥得了抄写综合症,成了一辈子都不能愈合的伤口。
命运就是这般的鬼使神差,哥想当老师的老师,最终命运让哥成为了真正的老师。哥那年参加工作,18岁零3个月,正值青春年少,哥自己都没搞明白成长是咋回事,还去教育孩子的成长,想在想来,就觉得可笑。
哥开始教数学,5减2,学生老是搞不展,逼得哥没有办法,只好举例求证曰:“你家有五个人,死了两个还剩几个?”学生一下就答出来答案了,哥很是欣慰,只是被在窗外的家长听到后广为传诵哥的神勇之作,倒也成了哥成长岁月里又一美丽的记忆——当然这也是后话。
只是回想起自己上学时候,自己成绩也是一毛不拔,越发觉得愧对学生,哥从87年上学起的闻鸡起舞开始伴着“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开始一直到学习生涯结束。平生在学校唯一一次的第一名还是作弊来的,而且是在同桌女孩帮助下完成的,要是换做自己,连作弊的胆子都没有。哥一直到现在还很奇怪,为什么同样是作弊,哥得了第一,她却连名次也没有的。去年,哥在网上又遇到了她,说起此事,可惜她早已不记得了。
写了这么多,还没有写完,毕竟关于哥那一代人的记忆不是用文字可以完全表达出来的。一眨眼自己已经三十出头,真是可怕。关于哥的童年故事,就不在赘述了,害怕哥无意的言行,影响到祖国的下一代,给儿子讲他父辈我们这一代人的过去,他似乎在听一个久远的传说,只是苦了儿子,他的童年没有五彩斑斓,没有记忆,多年后,他想起他的童年,一定是空洞的苍白。他的童年,该是多么的不幸,除开兴趣班,就是兴趣班,哥那可怜的儿啊。
这么多年来,哥沦落在生存,成长和感情当中,哥无意中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深深的伤过,受过太多的委屈,哥咬了咬牙,流过太多的泪水,给风吹干,撒过太多的汗水,大地为证。为了亲身证明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哥已经倾注了自己太多太多的青春。
儿时那个站在梧桐树下巴望着快些长大的男孩已经长大成为一个胡子拉茬的中年人,面对这个世界,心中有许多感慨无法宣泄,无法表达。只有在夜深时,噼里啪啦地随意打些文字,才能感觉到心中的那份平和。
看看现在,想想将来,也不是太糟糕,明天太阳依然会升起,它依然是80年代的那个太阳,只是当它照在身上时,会有些异样!
知哥心者,谓哥心忧。不知哥者,谓哥何求?繁华落尽,只剩真心。有缘相聚,无缘相随!经过这么多年,哥写下这么多,哥只是希望你们明白,你不是一个人在前进!你不孤单!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和你有相同的经历,相同的想法,相同的困惑,他们和你一样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不懈!
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做最真的自己!
为了纪念而纪念!